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爸爸,我长大了,我不需要你照顾我,我可以照顾你。景厘轻轻地敲着门,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,快乐地生活——
虽然景厘刚刚才得到这样一个悲伤且重磅的消息,可是她消化得很好,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悲伤和担忧,就仿佛,她真的相信,一定会有奇迹出现。
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
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