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走到景厘身边的时候,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,以至于连他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到。
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
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
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,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。
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然而不多时,楼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。
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
景厘缓缓摇了摇头,说:爸爸,他跟别人公子少爷不一样,他爸爸妈妈也都很平易近人,你不用担心的。
别,这个时间,M国那边是深夜,不要打扰她。景彦庭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