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的手撑在孟行悠的耳边,她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,一声一声沉重有力,在这昏暗的空间里反复回响。
我没那么娇气,我们班还有不少学生住校呢。
迟砚用另外一只手,覆上孟行悠的小手,轻轻一捏,然后说:说吧。
——我们约好,隔空拉勾,我说了之后,你不许有暴力行为。
按照惯例,五中从八月上旬就开始补课,暑假时间不到一个月。
反正他人在外地,还是短时间回不来的那种,他只有接受信息的资格,没有杀回来打断腿的条件。
不用,妈妈我就要这一套。孟行悠盘腿坐在座位上,挺腰坐直,双手掐着兰花指放在膝盖上,神叨叨地说,我最近跟外婆学习了一点风水知识,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这套房就是命运给我的指引。
迟砚跟孟行悠走到喷泉旁边的长椅上坐下,他思忖片刻,问了孟行悠一个问题:要是我说,我有办法让那些流言,不传到老师耳朵里,你还要跟家里说吗?
而孟行悠成绩一向稳定, 理科一如既往的好, 文科一如既往只能考个及格。
孟行悠靠在迟砚的肩膀,弓起手指,在他掌心画了一个心,纵然不安,但在一瞬间,却感觉有了靠山。